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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聊萧瑟与姬雪的不解情缘……
琥珀鱼汤腾起的热气还未散尽,檐角铜铃忽地发出裂帛之音。姬雪指尖刚触到玄铁伞柄,十三枚透骨钉已钉入青石地砖,摆出北斗七星的杀阵。
"雪落山庄的待客之道,倒比传闻更烈。"萧瑟裹着银狐裘踏碎满地月光,腰间玉箫撞着那柄众人谈之色变的无忧剑。他目光掠过姬雪发间微颤的步摇,嘴角噙着似曾相识的笑:"小师姐的惊鸿剑法,怎么染了庖厨烟火气?"
姬若风的酒盏凝在半空。三年前寒山寺那场大火里,正是这少年用血肉之躯替姬雪挡下幽冥掌,却在漫天飞雪中消失得无影无踪。此刻他袖口露出的玄铁护腕,还刻着姬雪及笄那年亲手雕的雪莲花。
"你的离火阵还欠十九道变化。"姬雪旋开伞面,三十六根伞骨射出冰蚕丝,将透骨钉尽数卷起。去年上元夜他们在琅琊阁顶参悟星阵时,萧瑟曾用她的金步摇作阵眼,此刻那些缠绵的银丝忽地化作绕指柔。
萧瑟咳着血沫倒在朱漆廊柱下,手中却牢牢护着个鎏金食盒。姬雪挑开盒盖的瞬间,二十只淬毒的银针扑面而来——盒中竟是姬若风当年赠予药王谷的冰魄寒玉匣,此刻盛着的却是半片染血的鱼鳞。
"寒潭金枪鱼可化百毒。"萧瑟冰凉的指尖擦过姬雪腕间红痕,那是去年中秋她为取龙舌兰跌入蛇窟留下的。他怀中滚落的羊皮卷上,赫然画着姬雪舞剑时的侧影,题着"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的旧句。
西厢突然传来瓷盏碎裂声。阿璇扶着门框踉跄而出,手中攥着片与食盒里相同的鱼鳞。姬若风手中孤鸿剑发出悲鸣,二十年前东海血战的腥风忽然扑面而来——原来那尾金枪鱼眼瞳中的月纹,正是魔教失传已久的焚心蛊标记。
"师姐的眼泪,比寒潭水还冷三分。"萧瑟用最后气力将玉箫抵在姬雪掌心,箫管中滑出的不是暗器,而是她幼时在雪地里遗失的梅花银链。屋外忽起惊雷,当年被他鲜血浸透的剑穗,正在姬雪袖中发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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