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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伯爷出海了,三伯娘独自在家,她坐在稀薄又有些和暖的日光里,看风吹过树梢,看树影一点一点地移动,看淡蓝的广袤的天空,听着街坊邻里的话语声,还有日常听惯的鸡鸣狗叫,这些声音让她心里觉得安稳、踏实。
天上走过一片云,又走过一片云,她静静地看着,这些云和她故乡的云一模一样,也是这样洁白,也是这样一片一片地在天空中走过,她不知道这些云要到哪里去,它们是否要回到它们的故乡?每当她自己在家的时候,她总是想起她的故乡,可是她的故乡已被战火与饥荒摧毁,几乎所有人都逃离家园,她与家人在逃难的路上失散,最终落在人贩子的手里,一路上受尽欺侮凌辱,直到人贩子把她卖给三伯爷。
三伯爷天生驼背,形容猥锁,说真心话,她打心里看不起三伯爷,她不想要一个如此丑陋的丈夫。但是三伯爷疼她,珍惜她,把她看成世上最珍爱的人,给她最好的东西,给她温暖,给她尊严,让她脱离了尘埃,让她真正像人一样活着,她开始接受了三伯爷,也爱着三伯爷。大伯娘和二伯娘都对她很好,不把她当外人看待,更不会因为她是个越南难民而看轻她,特别是二伯娘,总夸她脸蛋儿好看,夸她腰肢儿细,说不知三伯爷敲穿了几只木鱼修了几辈子福,才娶了个这样漂亮的老婆。她在大伯娘和二伯娘的身上感受到了真真实实的亲情与温情,她决定一心一意对待三伯爷,甚至要为三伯爷生几个孩子,一家子幸福快乐地过活。
突然她想到了大伯爷,一想到大伯爷,她的心里就打了个突,她的眼光忽然变得暗淡。
她看见大伯爷在看她的时候眼里熊熊燃烧的焰火,那是两团赤裸裸的欲火,她在人贩子的眼里也看见这样的欲火,然后不出意料地惨遭蹂躏,那是她心里抹不掉的创痛,挥不去的阴影,她竭力想去忘记,特别是在三伯爷与她亲热的时候,那惨痛的记忆便如影画一样在脑海中一帧帧重现。
她不敢对任何人说,那段经历已成为她心头上永不愈合的伤疤,只希望时间把它一层层包裏封闭,不让任何人触碰,包括她自己。现在她看见大伯爷的眼神,她觉得惊惧,甚至颤抖,但她想大伯爷是三伯爷的大哥,不会对自己的弟媳图谋不轨,而且三伯爷也会保护她,还有大伯娘二伯娘,都给她带来安全感。她这样想着的时候,光阴一天叠着一天,一天挨着一天,就这样静悄悄地过去,直到一个夏天的早晨......
那天早上天气很闷热,天上没有一片云,地上没有一丝儿风,只有白晃晃的日头晒着,三伯娘养的鸡在鸡笼里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三伯爷又跑船去了,三伯娘穿着一件的确凉短袖恤衫和一条短裤,院子的门还关着,三伯娘用盆子盛了谷糠,加了些早上煮的粥水,混有谷糠里拌匀,倒在鸡笼的胶碗里喂鸡。
就在这时她听见了敲门声,她拔开门闩开门,见大伯爷站在门口,脸上堆着笑,手里提着一尾马鲛鱼。她心里“咯噔”一下,压根想不到大伯爷会来,特别是三伯爷不在家的时候。她还没开口大伯爷就说:“呐,捎条马鲛来给弟妹。”说完还没等三伯娘回话就直闯了进来,径直到屋里厅堂的椅子上坐着,三伯娘跟着进了屋。
“大伯早好,有鱼招呼我一句去拿就是,何又劳烦大伯走一遭?”说完三伯娘低着头,她不敢看大伯爷,更不敢看大伯爷的眼睛。
“反正我有空,就不叫人通知弟妹了,我亲自拿过来就行,顺便看看弟妹家里有什么需要相帮的没,嘿嘿!”大伯爷说完就盯着三伯娘看,一双鱼泡眼发着色迷迷的光,在三伯娘身上溜来溜去。
“家里还好,没什么事儿,不劳烦大伯。”三伯娘的心里惴惴不安,她在大伯爷身旁的茶几上摆上水杯,提了水壶往水杯里倒了水。
“大伯请喝口水吧。”
“好,喝水,喝水好,嘿嘿!”
当三伯娘提着水壶转身的当儿,大伯爷就伸手在三伯娘的屁股上扭了一把,三伯娘惊叫一声,整个儿不由自主地跳了起来,她慌慌张张地退到墙边,靠墙站定,大伯爷起身向她走去,她心头狂跳,心脏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她把水壶紧紧地抱在胸前,这一刻她彻底地知道大伯爷想要干什么。
“咱们可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知道你对三弟不满意,他又驼又丑,但不要紧,不是还有大伯我么?嘻嘻!”大伯爷说完在她脸上捏了一下,顺手把她手中的水壶夺了下来放在桌上,跟着把她拦腰抱起,三伯娘大惊,说道:“大伯,你不能这样,放开我!”大伯爷这会儿已是欲火焚身,淫欲难禁,哪里肯放?直把三伯娘抱进里间的卧室里,三伯娘一边用力挣扎一边说道:“你不放,我可要叫了!”大伯爷把三伯娘压在床上,一边脱她的衣服一边说道:“你叫吧,最好叫得街坊邻里都知道,看三弟还要不要你!”大伯爷身体粗壮力气又大,三伯娘哪里挣扎得脱?加上听大伯爷这么一说,心中不禁又惊又怕,不由得四肢发软全身乏力,这么一来身上的衣服已被大伯爷脱得精光,大伯爷解开裤子,压在三伯娘身上,一阵狂风暴雨气之后,气喘如牛。完事后对三伯娘说道:“如果你敢告诉三弟,我就把你赶出去,瞧三弟是信我还是信你这个越南婆,说不定三弟还会认为是你这个越南婆勾引我这大伯呢,哈哈哈!”大伯爷又道:“你跟三弟好好过,三弟跑船了我就来找你,就当你也跟着我了,跟着我保你吃香喝辣,真要说出去,三弟也不能再要你了,总不能为了你这越南婆伤了兄弟的和气,嘿嘿!”说完穿上裤子,放了一叠钞票在床上,转身去了。
三伯娘拿被褥盖着身子,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大伯爷跟那些人贩子毫无区别,都强暴她,蹂躏她。她小心翼翼保护起来的创疤被大伯爷撕开,但她已不觉得疼痛了,她感觉自己仿佛死了,她甚至没有流泪。她不知道怎么跟三伯爷说,更不知道三伯爷知道后如何对她,大伯娘呢?大伯娘知道了又会如何?大伯娘对她一向很好,但对她再好到头来也只能顾着自个的老公啊!三伯娘穿好衣服走到院子里,神情木然地看着天空,天空很干净,很蓝,蓝得没有一丝儿杂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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