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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水池已有些时日没有清理了,水面上浮着枯枝败叶,池里的石头也摆得杂乱无章。原先还有些锦鲤,但在经历了几场台风之后终于全部”壮烈牺牲“,现在池子里还有三只龟儿,我已忘记它们多少岁了,反正已活了很久,大约在十几二十年前或者更久开始,跟着我从西到东,从旧家到新家。妻子给它们取了名字,最大的那只叫芳芳,最小的那只叫娟娟,中间那只叫萍萍,我说“怎么全是女性的名字,难道它们仨全是母的?”妻似笑非笑,说“对!全是母的,没法子,家里阴盛阳衰。“
昨夜返家后开始清理池子,将三只龟儿捉起,放在地面上,把水中的杂物都清理掉,池里的水都放光了,搬起杂乱的石头放一边码好。池底池边都擦洗了一遍,然后放水冲刷。彻底洗干净后开始往池中注水,先前水位不高,只有约十多厘米,心想几只龟儿日常都在石头上趴着,极少见它们在水中游动,或许是水太浅了,不妨多注些水,让它们活动活动筋骨,于是将水注至约三十厘米高。
妻买了一只仿陶的胶盆,高四十厘米,盆口直径约五十厘米,盆中放了浮水莲。胶盆很轻,放落池中只浮在水面上,我说为什么盆中没有泥土,轻了座不到池底,妻说往盆中注满水呀,不就可以沉到池底了吗?何况盆中如果有泥土,遇上下雨的话泥土从盆中漫出,池水不就脏了?何况浮水莲是水生的,不用泥土,这都不懂,真笨!我说如果我不笨些,哪显得你冰雪聪明?妻哼了一声,我走近妻身旁,说那些我都懂,我只是想跟你多聊几句,妻不语,笑,将三只龟儿放入池中。
胶盆装满水后座落池底,浮水莲的数片叶子又圆又大,绕着盆沿在水面上铺展开来,颜色青翠碧绿,池水清澈见底,芳芳它们在叶底游动,甚是生动好看,在夜色之中,就如是一幅朦胧的图画。我洒些龟粮在水中,三只龟儿在水中探首争食,这时金毛狗狗跑了过来,见龟儿在水中游动,它便踞在池边吠叫,被我制止,它便呜呜低鸣,摇着尾巴绕着水池跑圈,尽情撒欢,直想跳入池中与龟儿一起玩耍,妻大笑,说狗狗乐疯了。我看着如此情景,心中甚觉平安喜乐,日常惯于安静,甚至时有清寂之感,而此刻身边的人欢喜,物欢喜,一切都欢喜,这就是我的欢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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