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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 所念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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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南乔
十二月的冬夜,一勾弯月,点点疏星,苍山白雪,心潮如涌。楼下枯萎的花草旁,漏出一抹动人的青。倔强地挺着满头的绿,似乎不合时宜。
两本几十年前的日记,展于眼前。一本红色,一本绿色,锻面的硬包装,现已不多见了,泛黄的纸页上,堆满了幼稚的文字,翻检着这些幼稚的文字,青春的影子,隔着岁月河流,悠悠着蹒跚而至了。这里的喜怒哀乐,对于主人,当年真真切切,而今对于今者,倒有一种恍惚的陌生了。
字迹不仅幼稚,词语张扬,说它是红,那是少女情怀在燃烧;于娟秀的字缝中,婉约朦胧的爱意闪烁其中,甜美而纯真;心中暗自喜欢的那个人,如今又在何处?印在脑海中的影子模糊不清,难道真的想不起来了吗?罢!罢!只好重新放置到记忆的角落,让他继续沉寂。说它是青,也许这就是处于懵懂时期,幻想的随意涂抹吧。
记忆的影子跳来跳去,乱了秩序,幼稚的字幻化成了一片片花瓣,飞来舞去,一忽朝左,一忽向右,一会是蝶,一会成蜂,红绿中虽然夹杂着些许灰色,但瑕不掩瑜,非但不令人感到沮丧,反倒使色彩更加柔和而适中,这也许是成长中的困惑迷茫而成。
弹指挥间,往事如缕似烟,轻盈中飘着一首歌,委婉、悠扬,浪漫的乐声演奏着激动而又漫长的曲子;绚烂中绽放着一朵花,开在不泯的心中,炫美而多彩,吸引着我们生活的帆,在人生的长河中前行。
几十年的生活犹如翻不烂的书,深遂而浩淼,尽管封面难免被揉搓得有些泛黄,有些褶皱,但是翻开细读,那文字中散发着墨香,依然美丽动人。日子,这坛陈年的老酒,打开你,饮也断肠,闻也断肠!
今晚,这月给了我宁静的灵魂,这窗外的一抹青,给了我生命的希望。日子一页页的翻过,历尽春花秋月,红尘的洗涤之后,尽管有风的日子里,一弯孤月仍旧当空,月晖依然铺满大地。青春在绚烂中沉睡为标本,透过标本,回视尘世,似乎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白沙,是说不出的淡美,还是裹着青涩的忧伤。
但我知道,对于我,岁月过滤出去的是羞涩的梦,沉淀下来的是动人的青!正如窗外这一抹青不肯离去一样!愿我的今后所望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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