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散场时,你说:"落户口送媳妇么?"我对着屏幕笑出声——这很"南宫春水"哈哈,想象你总随手拿个折扇,而那折扇开合的声音恰到好处。
所以画这幅画时,金属托盘特意做了旧器皿质感。不是崭新的冷光,而是被摩挲多年的、带着体温的哑光,像少年歌行里珍藏的"江湖老物件"。锥形珍珠的排列方式,其实暗藏舞会那晚的密码:最顶端那颗微微倾斜的,是你开场时甩袖划过的角度;底下几颗聚拢的,对应你舞会遗憾停顿的三秒沉默。
当然知道送男人珍珠似乎太柔。但这些珠子并非闺阁妆奁里的温润圆珠,而是经我姐琉璃细细打磨过的珍珠。它们像冻住的雨滴,或者——更贴切些——像你那次突然用严肃口吻对我姐喊:“放学别走~”,对话框里接连坠落的六个句号。
金属托盆的曲线其实参考了剑鞘。画到三分之一才惊觉,这弧度与你当时描述的"春水剑法"第七式惊人相似。或许潜意识里,我早把那次午夜共舞的细碎片段,熔成了这幅画的合金。
记得吗?你说你是外地户口,准备找个本地媳妇,那么这盏托盘空着,等你来注满月光般的清酒,或者,等某粒珍珠突然滚落,像那晚你故意留字:送一个就行了,回头让我给你打听打听,你要琉璃那样的,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