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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燕十三 于 2025-6-21 10:55 编辑
她叫梅娇,二十二岁,嫁给她的丈夫之后的第二年,家中公公婆婆便相继离世,剩下她夫妇二人过活,并未育有儿女。因为丈夫在海上出了状况,落下终身残疾,家里又没有旁人,所以她只好亲自出面找管区办理丈夫的赔偿事宜,大伯爷见她长得颇有姿色,遂对她上下其手。
这一次她虽然挣脱了去,但大伯爷知道一定还有机会,因为只有大伯爷才能办得了她的事情,所以梅娇还会来找他的。
大伯爷打开窗子,看着窗外的海堤。
海风呼呼地吹过来,吹着堤上的椰子树,椰子树在哗啦啦哗啦啦地响;海风灌进窗子里,劈头盖脑地刮在大伯爷的脸上身上,大伯爷荡漾不已的春心有了些许平息,热辣滚烫的肌肤也降了些温度。
大伯爷离开了办公室,他走到海堤上,这是他多年的习惯,有事没事都会跑到海堤上溜跶溜跶。他喜欢在海堤上思考,他的脑袋中的思绪随着一阵又一阵的海风翻滚飘飞,他的心中的想法随着一浪又一浪的海水不停地抛高伏低。谁都不知道他想些什么,他想的事情藏在海风里,藏在海水里,当这些想法变成事实而众所周知时,一定有人遭了殃。他敢想敢干,想的是坏主意,干的自然也是坏事,有句俗话叫“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坏透了!”这话放在他身上最为贴切不过。我的祖母在他三岁时就知道他长大了一定是个坏人,他不像别的孩子那样有着孩童的童真,总是阴着脸,少言少语,一双眼睛却骨碌碌地到处乱转,天生一副坏相,后来渐渐印证了祖母的判断,以至于在祖母弥留之际并不叮嘱他要他照顾他的弟弟们,因为祖母知道,他不害他的弟弟们就谢天谢地了。
小镇三面临海,只有一条公路接通省道,整个地形就像一个半岛。靠山吃山,靠海吃海,镇上的人祖祖辈辈都操持着渔业,对这片海有着太多感情,寄托着太多希望。
海面辽阔,波浪叠着波浪,浪花挨着浪花,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向堤岸,撞在石头上,撞在砖头上,然后碎开。
水面上浮着腐朽的渔船身上脱落的腐朽的烂木头,飘着零零碎碎的白色泡沫,就像白色的浪花。船舱中漏出的机油泛在水面上,黑黝黝的,间或闪着一点可怜的惨白的光,黑黝黝的散开来像一口大大的黑锅头,黑锅头里偶尔会有几尾小银鱼跳出水面,就像锅里煮着的垂死挣扎的鱼,鱼眼混混沌沌像极了大伯爷的眼。
大伯爷又想起了梅娇,梅娇一定会来找他的,明天,或者后天。大伯爷的嘴角翘了起来,眼睛更混沌了。
他在海堤上走着,走过了一棵椰子树,又走过了一棵椰子树,心里在盘算着,在即将举行的祭海仪式上发表演讲,那些募捐来的公款有多少流进了自己的腰包,然后瞒着大伯娘用这些钱去勾引女人。
大伯爷一向都不怕大伯娘,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他甚至已经很久没碰过大伯娘了。
在大伯爷四十岁的时候大伯娘才二十八岁,那是女人最好的年龄,是女人最成熟的时候,而大伯娘就像一只熟透了的水蜜桃。
可是大伯爷对大伯娘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和没有一丝一毫的性趣了,贪新厌旧是大伯爷的本色,见异思迁是大伯爷的特质。
在春天里,那些甜甜的暖洋洋的风吹着,一团一团地裹着春天里的女人们,她们慵慵懒懒酥酥软软,禁不起那风儿吹,耐不住那日儿晒,眼中朦朦胧胧的荡漾着春天的涟漪。
大伯娘也不例外,可是大伯爷似乎有足够的定力,不管大伯娘在夜里如何嚎叫,如何撩拔,他睡得像个死人。
大伯爷觉得大伯娘就像屋顶上叫春的猫,那凄厉的叫声此起彼伏,一忽儿在东一忽儿在西,一忽儿在南一忽儿在北,急促的追逐声,上跳下窜的嗖嗖声,严重地扰乱了大伯爷的睡眠,可是他不能拿起棍子像撵叫春的猫一样撵大伯娘,所以只好像死猪一样装睡,大伯爷的心里在想着别的女人。
他想着梅娇,想着梅娇那像星星一样的眼睛,像春天的花瓣一样鲜艳的嘴唇,想着白衬衫和红色尼龙裤裹着的丰腴的肉体,他发誓把梅娇变成自己的女人;他甚至想着三伯娘,在三伯娘之前,他从没见过外国女人,从没碰过外国女人,啊!多么漂亮的越南女人!惹人心动又勾人魂魄的越南女人......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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