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西江月 于 2024-6-6 23:21 编辑
我一度认为自己更适合江南小镇的闲情逸致,喜爱江南或许是性格使然,与生俱来的对平静舒缓的迷恋。然而对漠北的喜爱,则是出于灵魂深处的本性中那一份潜藏的激昂与豪迈。谁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呢?遥想塞北的大漠孤烟,长河落日,心中顿时充斥着一阵悲壮的豪情,乘风破浪的志向。塞北的儿女,都是顽强而无畏的。塞北的夜稍显柔和,但仍然不容许任何脆弱。所能做的,只是静静躺下抚摸忧伤,眼泪很快都会被蒸发,大漠会替你很好地掩饰软弱,因为在塞北,生存便是游戏规则。我曾从李白的《关山月》中读出他心中的失意与落寞,然而他的狂傲气概却也值得塞北骄傲。“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塞北的夜,在他笔下如此传神地呼啸着。 至今不敢通读古代文学,怕的是面对浩瀚如烟的经典自叹弗如到不敢再碰笔。家中书房的四壁藏书看得我欣喜而又压抑,游走在如此多的精神之间,总让人感慨自身的渺小。其实,我所挚爱的塞北江南,也是被这许多千古绝唱重塑且定格了的,被赋予了精神与灵魂,从而有了独特的气质。我其实很害怕实地一游,害怕这些经典的美丽,被现实击得支离破碎。不如归去兮,停留在想象的世界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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