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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婴宁 于 2025-7-29 15:19 编辑
童年的那个皮猴子,淘气鬼,你还好吗?
还没上小学的你可真是淘啊,母亲常常指着你笑骂:“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一脸的满不在乎,不服气地在心里反驳:村里的小孩,整天在泥土里滚爬,都是这样,又不是独我一个淘!
记得,那时的母亲很会养鸡,不大的院落里,鸡鸭鹅一大群。每天天不亮,庭院里的乐队就开启它们的混合唱。那深红色锦毛大公鸡飞上院墙 ,“喔——喔——喔”高亢嘹亮地一开嗓,院子里的公鸡就都跟着唱,引得全村的公鸡啼鸣声此起彼伏。笨拙的大白鹅也不示弱,“嘎嘎嘎”追着鸭子在院子里打转。待早起的父亲,打开大门,它们便一窝蜂地跑出大门,去河湾,或去田地里去找寻属于它们的乐园。
大约八九点钟,几只下蛋母鸡溜达回来,去东南角的牛栏棚里蹲点下蛋。
母亲对她的鸡鸭鹅的喜爱,胜过对子女的关注。有一段时间,她经常夸赞那只芦花鸡,下蛋勤,一天下一个,不隔窝。而看到那只灰白色的大母鸡伏在草窝里,就数落它:不下蛋,还总孵空(抱空窝) ! 那时的你就想帮母亲教训一下那只孵空的老母鸡。
那天,大人们都去地里干活,你看到那只母鸡又安详地蹲伏在牛栏的草窝里。就抱了一些干草堆在它身上,把它深深地埋在草堆下面,它竟然还不跑,依旧蹲伏在那里。
也是孩子心性,你爬上草料垛,一屁股坐到了草堆上。也许是草堆的太多吧,也没听到它的鸣叫,没感觉到它的挣扎。坐了一会儿,邻居的小兄弟来找你玩,你就从草垛上跳下来,乐颠颠的跟他跑出家门。
玩到天擦黑的时候,你蹦蹦跶跶往家走。在村口看到母亲。你问她:“是找我回家吃饭吗?”母亲答:“哪有闲工夫找你?咱家的那只白毛的老母鸡不见了,我在找它!”
你一听,不由得“啊呀”一声,(这大半天净顾着玩了,竟然把它给忘了!)你急急地对母亲说:“别找了,我知道它在哪儿!”你一边说,一边往家里飞奔。
你撞开半掩的大门,跑进院子里,直奔进牛栏里,飞快地扒开厚厚的草堆,看到那只老母鸡已经死了,你怔怔看着那只灰白色的大母鸡,伸手抱起它,它身子下面有一个白皮的蛋,拿起来握在手里,还温温的。
你转身,看到赶来的母亲,已站在牛栏门口。母亲眼里喷着怒火,厉声问你:“是不是你干的?”你一看大事不妙,支吾了一声,扔下鸡和蛋,矮身想从母亲和门框的空隙里逃溜。
母亲身形一摆,错身把你堵住,伸手抓住你的胳膊,把你从牛栏里拽出来,顺手拿起门边的笤帚,对着你的屁股,一下子一下子狠狠打下来……
小时候的你,可真是让大人头疼啊!但自那件事后,你虽还是上蹿下跳,惹是生非,但不再随意地残害小动物了。
时隔多年,如今的你,忘记了当时怒气冲冲的母亲揍了多少下,忘记了屁股疼了多久,只清晰地记得扒开草堆的那一幕:
老母鸡那灰白的羽毛蓬松着,遮盖住了它的眼,使它的身体比平时显得更肥大。
还有那枚带着它体温的白壳的蛋,那温温的触感,仿佛一直存留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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