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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苞米熟了,被掰下运走
失重的秸秆
无法撑起秋天的袍子
风自西向东,一路横扫
芨芨草,菊花,白头的芦苇
被枣树拦下
他们做蝴蝶飞,和一些人
譬如我的外婆
素裳清颜这么好
2》
这一会儿,时光安稳
黄昏一节一节滑过银杏树
叶子黄得发脆
就像你的三根肋骨被酿进葡萄里发酵
少年抬着头,银杏树落进他的眼睛
一波一波的磷光
你坐在围墙上看他(或者是看一本书)
居高临下的这个秋天,裸露着的母亲的乳香
你笑:将就呀?
他摇了摇头。
这不是九月最好的去处。
那里……他指了指黄昏
他说,真好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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